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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四年,看我如何虐死渣男与小三十三

发布时间:2017-2-11 0:29:36   点击数:

  第十三篇

  《第一节》

  “好担心你被打。”上了扶梯,华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也好担心,不过大家显然都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没反应过来,再加上你又在发照片和单页,都凑热闹去了。我们进去也不到二十分钟吧,等他们缓神了,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出来了吗?”我说得轻松,但腿确实有点发软了。

  “这回熊跃死定了,赵家恐怕也不是那么好糊弄。骗钱骗色,打不死他。”华琳将包扯到前面,“好在今天背了挎包,不然肯定要被扯丢,走吧走吧,把宋溪喊出来吃个饭好好给她说说刚刚那刺激的场面。我觉得赵丽枫也死定了,钱不给儿子留着,居然拿来养男人,得被赵家人骂死。”

  “该!”我恨恨的说。

  回到F城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路上我妈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问我去了哪里?我告诉她出去转了转,晚上回去吃饭。

  挂了电话,我伸手开了音箱,车里响起又响已故歌手的梅艳芳的歌:……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我分开……执子之手,却又分手……

  红灯时,华琳又问我:“贱人和狐狸精这回这么惨,会不会再回来报复你?”

  “我等着呢,等他们把现在的烂摊子收拾干净。看他们要怎么个报复法,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就是你死我活吗?我现在都斗出经验来了。对这样的贱人,就不能手软。”我无所谓的笑笑。

  我本良家娇娇女一个,贱人非要逼我化成钢铁侠,我就只好如他的愿。

  这次宴席搅了后,我的日子彻底的清静了。无论是熊家老不死的,贱人还是妖精赵丽枫,全都悄无声息了。

  我妈还是知道了我去了C市大闹赵丽枫老外婆的宴席一事,主要是因为赵家亲戚里刚好有个在F城报社当主编的,当时就拍了照片。于是,这事不但上了当地的小报,还被F城的本地电视台一个节目当成笑话调侃了一番,当然主要是对我的行为进行深刻的谴责,认为我搅了一个90岁老人的宴席是一件不太道德的事情。

  我妈对我的行为也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觉得我不该背着她去做这件事,事先和她通个气的话她至少也能出个谋划个策。

  我耸耸肩起了身,就觉得小报上我那模糊的脸显得特别扁,这让我深刻的意识我长着一张不太适合上镜的脸。

  大约一个星期后,宋溪来了我家。自从她婆婆来了F城,她就被关在家里喝各种滋补汤,再也不能三天两头跑到我这里来了。

  “你婆婆总算给你放风了。”我看着她,有些心疼的搂着她进了工作房间。

  “熊跃在F城XX医院住院,你知道吗?”刚落坐她就问我。

  “哦。”我坐到椅子里晃悠着,慢不经心的哦了一声。这当真是被打得不轻啊,都转到F医院来了。

  “胃出血,肋骨断了三根,软组织严重挫伤,赵家家下手还真不轻。”宋溪叹了一口气,“是我们班那个小严私下和我说的,他和熊跃关系不是一直不错吗?去看了他。”

  “小严知道熊跃为什么住院吗?”我停下转椅,淡淡的问,当年我们结婚时小严的红包包得最大,为此熊跃没少跟我叨叨他。

  “知道,所以才找我私聊的,特别感慨。说熊跃挺不错一个人,怎么会弄成这样?”

  “那就得让熊跃给小严好好说道一下了,当然他也得有脸说。宋溪,你不会也去看了他吧?”

  “基于同学一场,我确实应该去看看他。不过,他一定会认为我是你派去看笑话的。所以,有心就行,不用亲自去了。免得一刺激又多个胸郁结之类的毛病,那我就罪过了。”

  “呀,宋溪你来了啊,好久没过来了。”我妈端着个水杯也进了我的工作房。

  “阿姨。”宋溪笑着和我妈打招呼,我妈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让我去跟宋溪挤两人沙发。

  “对了,前两天吴律师还在问我,说找法官说了一下情,准备二次开庭,问传票往哪寄?我说得回来问问你。”我妈放下杯子看着宋溪,“宋溪啊,熊跃是住院了?”

  “嗯。”宋溪点头。

  “你帮阿姨问问具体病房,这回我让法院把传票寄到他病房去。”我妈淡淡的说。

  “妈。”我扬高声音,虽然我憎恨这贱人,但我还没想再来个落井下石。

  “清啊,今天宋溪也在,有些事情我就挑开了和你说吧,就是我和熊跃那纸协议的事情。当年在你们结婚前,我确实私下里找他谈过。他对于生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孩子完全没有意见,但是当我提出希望有一个孩子能冠陈姓时,他当时就翻脸了。当时我很生气,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两个以上的孩子让其中一个冠陈姓这要求并不过分。当时熊跃脸红脖子粗的强调一个女婿半个儿,将来他会给我们养老之类的。”

  “宋溪啊,你和熊跃是同学,又和清同学多年,你是很了解我们两家的情况。当年,尤其熊跃当场跟我翻脸并一再保证和强调他和清负责我们的养老时,我心中就敲起了警钟。我觉得这孩子人看起挺老实的,但实际上是有心眼的。你说我能不惊吗?所以,我才拟了那纸协议。”

  “后来,清生了孩子,熊跃的父母来了F城。好几次,我都听他们抱怨生了女儿,熊家要断后了之类。清啊,这话他们没当你的面说过,我这个当妈自然也就当没听见。当时我觉得熊跃的父母意见很大,肯定是熊跃压着他们才没给你脸色。你的老公是护着你的,所以,我还让你对公婆好点,想着,日久见人心。”

  “去年的时候,我看你成天闲得发昏,笑笑又差不多可以上幼儿园了,建材行里我现在基本上都可以不用去了。所以,我和你提了几次再生一个的事情。和熊跃也提过几次,但他总是说你不愿意生。笑笑生日那天,我就当众提了。爸妈年纪越来越大了,这样大的房子,真的希望多几个孩子热闹一点。后来熊跃私下里找我谈,他说,妈,我准备去结扎。”

  “这么些年,始终不是一家人啊。”我妈长长的叹气,“所以,我告诉了那纸协议我会立进遗嘱,他在陈家一天就不能参与建材行的经营。他的偏激让我不得堤防,我得保护我的女儿。”

  我妈说完了,房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你防我,我防你,谁都没相信谁。只可怜了我,无论对父母还是老公都巴巴献了一颗热乎乎的真心。

  我妈起了身,走到我面前时摸了摸我的头说:“清啊,你该长大了。”

  我看着我妈出门,回头后我说:“宋溪,我其实觉得我老了!”

  隔了一段时间,我妈真的让吴医院。大约在熊跃住院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他签了传票,答应了出庭。

  我和他的婚姻,总算要画上一个句号了。

  《第二节》

  开庭那天,天气好得令人发指,晴空万里无云的,我怀疑是不是连老天都开心见到我离婚。原本我爸妈都要陪我去,但我觉得又不是去打架,离婚这样的事情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吴律师也说这不过是一个极简单的民事诉讼案,很快就能结束,我爸妈想想也就没有再勉强。

  我在法庭门口见到了熊跃,在这之前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住了一场院的他瘦了很多,剃了个平头,双颊消瘦得已经凹下去了,灰色的衬衫显得他更加单薄。

  “好久不见!”他扯着嘴角朝我笑了一下。

  我其实是想低着头装没看见他的,闻言,我只好也客气的回他:“别来无恙!”

  这四个字出了口我才觉得有些不妥,他哪里是别来无恙,分明就是大病初愈。好在,他也懒得和我计较了,只是顿了脚步让我先走进去。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走进法庭,从前受电视剧荼毒太多。在我的印象中,法庭的旁听席上总是坐满了旁听的人,法官都是威严的坐在审判台后,然后拿个锤子,敲一敲喊声肃静。然后是一些诸如原告陈述,被告反驳之类的。

  但事实上,我们进了法庭后,只有审判长和书记员,我的律师,我,包括独身前来的熊跃。整个案件进行得十分顺利,熊跃对我提出的要求无一有异议,于是就变成了我提了什么要求他就答应了什么。包括房产的分割,夫妻共有财产的划分,笑笑的抚养权。

  审判长在最后时征询双方意见,熊跃说:我没有意见!

  我几乎要怀疑熊跃被赵家人一顿痛打是不是被打坏了脑子?这一百八度的大转弯让我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我和熊跃轰轰烈烈的离婚大战就这样轻易的落下了帷幕,法庭宣判后就只需要等待判决书最终到我们双方手里了。

  吴律师和审判长还有其他事要谈,于是我便先行离开。走出法庭大门时,阳光落在身上,我有些微微的晃神,熊跃走在我前面,他微微低头仿佛在仔细看路。我看着他的背影,模糊的想着从此后我和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关系了。

  “陈恋清。”熊跃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我。

  “啊!”我也生生止住脚步。

  “房款,得等我把房子卖了才能给你。”他低声说。

  “没,没事。”我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有些莫名的心酸起来。

  “笑笑的抚养费,虽然你说我不用支付,但总是我的女儿该给的我还是会给。至于探视,现在得看我会不会继续在F城呆,如果我会离开这里,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来看她。如果她找爸爸,你就说我去出差了。”他又说。

  我咬着唇,低着头拼命的忍着喉咙一阵接一阵的发酸。从前的他就是这样的,要出门或者有什么事情,他总是这样温和耐心的给我说清楚。

  “你,准备去哪?”我问他。

  “总有地方去。陈恋清,这段时间住院,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对于我父母还有妹妹对你们家造成的伤害,我很抱歉。如果不是他们,或者我们之间还有挽回的可能,至少不会散得这样快。”他摸了摸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他们没有文化,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大山。这些年来,家乡的攀比风气越来越坏,所以,对于钱……我们两家之间的战争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劝解我的家人不要再闹。”

  “还说这些做什么?”我偏头,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你早干嘛去了?好好的一个家搅成了这样。”

  “即使到了这一刻,我还是要说,做了那些混账事,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我是一个男人,就象大多数男人一样,有劣根性。就象大多数女人一样,要求丈夫专一专情。这注定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外面的人和自己的家庭在我心里,我一直区分得很清楚。算了,也不说这些了,迟了。”他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天气很好,我们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再见!”在更多的眼泪掉下来之前,我快速的转过了身。

  “陈恋清!”他又在背后喊我。

  我停了脚步但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

  “我爱过你!”他的脚步声音响起,我回头时,他已经走得很远了。

  爱过我?哈哈,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我慢慢的蹲到地上,将头埋到掌心间,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指缝往下淌。

  他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在和我前行的路上心偏离了方向。最终,我们只能落了个离婚收场。

  和熊跃离婚后,我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陷在一种浑浑噩噩之中。每一天睡下之前醒来之后,我都在问自己:你好好的婚姻究竟是怎么解体的,那个从前温和细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偏离你怎么都不知道?你深深爱过为他做了些什么呢?

  我想啊想,想起这些年来,我对熊跃的关心几乎是小于20%。他爱吃什么菜我没有我妈清楚,他喜欢穿哪件衣服我没他自己清楚,他工作顺不顺心我没他同事清楚,就连他感冒生病我都没有笑笑安慰他多。

  这些年来,我一直活在我大小姐的世界里。不烧饭,不带孩子,不关心丈夫。恣意享受着来自于的体贴以及纵容,他出轨了伤害了过分了,我就只想一毁俱毁。

  他曾经吼我说,只有我该反思吗?你为什么不反思?

  在我们那段坏掉的婚姻里,他的出轨,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盛夏来临时,我妈见我心情始终郁郁,于是某一天吃饭时,她说去泰国玩玩。我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致,但笑笑高兴得直拍手,老爸也十分赞同,我也就跟着答应了。

  老妈很快订了旅行团,时间确定后,我们就开始准备行李。

  要出发的前一天上午,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哪位?”我客气的问。

  “我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熟悉的感觉。

  “你是?”我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印记。

  “我是赵丽枫,我想见你一面。”她急急的说。

  “我不想见你。”难怪声音熟悉,这个不要脸的妖精,我听着是她恨就不打一处来。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否则我不会给你打电话!”她哽咽起来,“看在我们同是母亲的份上,我在F城XX路的上岛咖啡,我等你。”

  她说完就飞速的挂了电话,大约怕听到我直接的拒绝。

  《第三节》

  我握着手机,站了一会,又走了几步。最后我决定去一趟,这个妖精虽然毁了我的婚姻,但她现在病急乱投医的找到了我,肯定是熊跃出什么事情了。

  换了衣服,和我妈打了声招呼我拎着包包就出了门。二十来分钟的车程,很快到了赵丽枫约的上岛咖啡,停好车,我在车里坐了一会才下了车。

  赵丽枫选了个看得见门口的位置,见我进了门,她站起来冲我招了招手,喊了声:“这边!”

  我拎着包面无表情的向她走去,桌子上,放着一壶绿茶。见我落了座,她赶紧给我面前的杯子倒上了绿茶。

  “找我什么事?”我语气不算太好,抬头看了她一眼,妖精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神也很哀伤的样子,难道熊跃出大事了?

  “熊跃和你联系过吗?”她微微倾身,急切的问我。

  “你不觉得你问这话可笑吗?你好不容易才把他抢到了手,这个时候你们不是应该天天守在一起恩恩爱爱吗?反倒问起我这个下堂妻?再说了他跟我联系都不跟你报备吗?”我忍不住讽刺她。

  “也没和你联系?那他去哪里了,去哪里了?”赵丽枫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对不起,我知道找你不恰当,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找不到他,他已经好久没和他父母联系过了,也没有和他交情好的那些朋友联系。我是以为他至少会给女儿打个电话什么的,所以,才厚着脸皮给你打了个电话。”

  “他那么大个人,能丢了?你有那功夫,干点其他事情不好?”我冷笑着,真爱的力量就这么强大,找不到人就这样六神无主。一把年纪的老妖精了,还搞得象十八岁的纯情小女生一样。

  赵丽枫绞着双手,扯着嘴角苦笑,那笑显得整张脸更加灰败,“两个月前,他带着我去了一趟深圳,他在那里有几个同学。他去深圳的目的是在那边发展,他有一个同学恰巧手上接了一个看起来前景不错的项目。熊跃想和他合作,你很清楚,他并没有多少钱。一开始他说回来把自己的房子给卖了,我觉得创业是好事,再说他卖房子也没有那么快。倒不如我找关系将我名下的店面抵押出去这样拿钱快一点,所以,我就回了C市。”

  “银行贷款周期要长些,熊跃那边又急着用钱,所以我就通过我朋友找了专门放贷款的公司,给他借了一百五十万。一开始,他还经常回来,我也经常过去。大概上个月中旬的时候,他跟我说应客户要求要出一趟国,所以他回老家去办护照。”

  “隔了一段时间后他回了深圳,打电话跟我说,去国外三天就回,这几天就不打电话了。我当时觉得也没什么,三天也不算长。可是,从那一天开始到今天,我就再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了。一开始只是想可能在国外事情不太顺利,等了一星期还是没有回音。我给他深圳那个同学打了几次电话没打通,我只能又飞了一趟深圳,结果他同学矢口否认见过熊跃。我没办法了,赶紧去了他老家,他父母根本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所有我认识跟他相关的人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就象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一样。”

  赵丽枫嘤嘤的哭起来,“还贷款的期限只有半年,时间到了没还上我的店面就要被收走。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为他付出还不够多吗?”

  我几乎是瞠目结舌了,这个女人脑洞到底是有多大,拿店面去抵押给熊跃贷一百五十万。这个女人蠢得这样无可救药,赵家人都不管吗?

  “你上次那三十五要回来了吗?”我干干的问她。

  她摇了摇头,“那钱亏了也就算了,就是现在这钱,还不上我的店面要收走。那店面位置很好,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前面有个三十五万打了水漂,紧接着再填一百五十万进去。这女人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啊。

  “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相信过一个人。可能,可能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而且,他对我儿子也很好,就象亲生的一样。我不知道,现在好象说什么都迟了。我一开始只是担心他出事了,现在都将近一个月了,他从来不会这么久不联系我的。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想他是不是出事了?我真的不相信他会带着这些钱潜逃,他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着。

  “上次那三十五万,你家没人提醒你对这个男人要堤防吗?更何况,他被你们家人痛揍了一顿后,还不长记性?你们一直住在一起你家亲戚没意见?你们领了结婚证吗?”虽然我恨这个女人,但听到她被骗了这么多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同情她。

  “他出院后,我们就住到了F城,我儿子也转学到这边来了。你们也离了婚,所以,我就想一切都会慢慢的好起来。而且,我们婚纱照都拍好了,准备十一结婚的。”这女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什么都告诉我。

  “我和他离婚后,他在最初一个月给女儿打过两次电话,后来就没彻底没联系了。”我喝了一口茶,想起离婚那会他在法庭门口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时显得挺诚恳的,他还说如果离开F城的话就要过时间才来看女儿,现在看来他是不打算来看女儿了。

  “如果他会打电话给你女儿,我请求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就是我打给你的那个号码。”她扯着纸巾擦着眼泪。

  我没说话,想骂她活该吧,又觉得这个女人蠢得可怜。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千错万错,你也出过气了。我现在真的得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是骗钱……不不不,他不会,他不会骗我。我求求你,你有他的消息告诉我一声。”她伸长了手想握住我的手,我收回手靠到沙发上,十分冷漠的拒绝了她示好。开玩笑,同情是一回事,抢我老公这可是原则性问题,谁要跟你姐俩好了。

  “你到底爱他什么?”我忍不住问她。

  《第四节》

  “他有文化,见多识广,从不发脾气,对我又好,从来没人对我这么好。”赵丽枫一双被泪水泡得微肿的双眼在谈到熊跃的好时,又散发出光彩。

  “有文化?”我呆了一下,这女人还搞文凭崇拜?

  “我读书不好,就上了个普通的职专。平时他辅导我儿子写做作业什么的,讲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她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前夫家庭暴力,和他结婚几年,打得我住了几次院,最后不得已才离了婚。”

  我暗自叹气,这女人不但缺爱还缺点智商,熊跃的出现就象她灰暗生命中的一道闪电,把她电得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我怀疑熊跃让她去死她真能扑一下就跳楼了。

  “你报警吧,他在F城不是还有一套房子吗?法院如果能强制执行的话,你多少能挽回点损失。对不起,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我起了身,反正再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再等等吧,说不定他就回来了。他如果打电话给你就告诉我一声,好吗?”赵丽枫又重复。

  “好!”我拎着包转身就往外走,到这种地步了还要痴心的再等等,等人把钱花光房子过户,你屁也捞不着一个,真是人蠢没药医。不过,我这话我才懒得和她说,她自己哄自己哄得挺好的。

  我去了一趟宋溪那里,她婆婆已经回了老家。宋溪穿着个吊带长裙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我想想,不用给我带什么吧,听说泰国的人妖很漂亮,你能带一个回来我瞧瞧吗?”

  “滚!”我笑骂。

  “带点咖喱粉回来喽,到时让林向阳煮咖喱蟹。哎,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想去哪玩不用愁钱。不象我苦逼的被编辑逼稿子。”她转到冰箱那取了两瓶酸奶出来,然后递了一瓶给我。

  “我妈是见我心情一直不好,想带我去散散心。”我拧开盖子,“你猜我刚刚去见谁了?”

  “谁?”宋溪问。

  “赵丽枫,那个蠢蛋被熊跃骗了一百多万,现在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让我有他消息的话告诉她一声,真是活该啊。”我摇头。

  “不是吧,怎么回事?”宋溪来了兴趣,搬了个小凳子坐我面前看着我。

  我把和赵丽枫见面的过程和她描述了一番,末了的时候我说:“当初我看熊跃写给妖精的封邮件时,你跟我说,熊跃很有可能为了稳住她。我一直不信,觉得他对妖精没有十分真心至少也有九成九。你还记得我在漫咖啡见他那一次他吗,他亲口承认他对赵丽枫一见钟情,是爱她的。现在看来,熊跃真是为了骗钱啊。这个贱人,真特么的贱。”

  宋溪惊得瞪大眼看我,好半天才不胜唏嘘的说:“太下得去手了,骗财骗色,可怜赵丽枫是掏心掏肺拆骨供血的对他。哎,恋清,想起来都后怕啊,好在你妈防备心理强。”

  “谁说不是呢,更可笑的是赵丽枫还不愿意报警,还相信他会回来。你说她可怜吧,又可恨。算了,不关我们的事,管她呢。依我看,三五年内是别指望熊跃会出现了。”我一仰头,一瓶酸奶喝了一大半,“太酸爽了,宋溪,你婆婆这回又是怎么被你哄回去的?”

  “我就跟她说公公总一个人在家里也不行,成天去街头打麻将,去广场跳老年舞。现在老太太都热情得很,万一整点绯闻什么的,你得多郁闷。然后,我婆婆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回去了。”宋溪放下酸奶瓶,冲我眨了眨眼。

  “你真是太坑爹了。”我笑骂。

  “你这回去了泰国,好好调整一下心情。回来了就打起精神,咱胡汉三是打不倒的。恋清,快点缓过神来吧。”

  这么久以来,也就宋溪敢劝劝我了。我妈只要一提对以后有什么打算之类,我就大发脾气,时间长了她都不敢触我的雷区。

  对于再找一个男人这件事,我很抗拒。我和熊跃在一起将近八年,耗尽了我的热情和青春,落了这个一个下场,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拿什么去相信男人?

  “一定要再找一个男人吗?宋溪,我觉得现在这样过日子挺好的。笑笑也很乖巧,不愁吃不愁穿。一涉及婚恋,我妈指不定还得堤防来堤防去。我当着你的面说句心里话,我已经心寒了,就这样吧!”

  “一切都抵不过时间,恋清,我们都只是普通人。再多的伤痛,苦难,不堪,随着时间都会慢慢的淡去。然后有一天,你发现你还是有血有肉,还是能再和另一个人走在一起,并且和他真心过日子。”宋溪起了身,从客厅的书架上抽了一本书,“陆游爱唐婉吧,还不是娶了新妇又装腔作势去哭坟。说起来,真心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时间改变一切。所以,恋清,你别给自己下死套,顺其自然就好。”

  “也许吧!”我看着窗台上的阳光,但愿我还能再为一个男人掏出真心。

  第二天,我们一家跟随旅行团飞往泰国。这是一趟没有任何收获的旅程,除了天天吃便宜得令我们偷笑的榴莲,笑笑闹了肚子,我爸闹了胃病,老妈总抱怨导游笑得象个汉奸,我再也没有其他印象。

  十天的旅程,我不但没有放松,反而累得我象条狗一样,成天想趴在酒店睡大觉。挨到回国那一天,我都恨不得去烧高香谢天谢地。

  踏上祖国大地那一刻,我真的热泪盈眶了。难怪那些游子们爱唱洋装虽然穿在身,心还是中国心。我这命,就这样了。

  取了托运的行李,我爸妈推着行李,我牵着笑笑往出口处走去。

  “妈妈,我要尿尿。”笑笑突然叫起来。

  “妈,你们等会我,我带笑笑去厕所。你这小丫头,让你不要喝那么多椰子汁,你看看你从飞机折腾到现在尿了多少次了。”我十分不满的数落着她。

  “抱我,不然要尿裤子了。”笑笑并拢脚,双手伸向我。

  “你……真是太坏了。”我弯下腰,费了老大的劲才抱起了她。

  “快点快点。”小丫头拼命的催我。

  我喘着粗气,抱着她飞快的向厕所奔去。刚奔到厕所门口,我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腿一软,感觉笑笑就要从我手里滑下去了。

  “小心。”一双手稳稳的扶住了我。

  “谢谢谢谢!”我看向扶我的人,一个陌生男人,但他旁边那个男人我却认识的,“许琛。”

  “妈妈,我尿出来了。”随着笑笑这句话,我感觉胸前淌过一阵滚荡的液体,这小丫头确实是尿出来了。

  《第五节》

  “需要帮忙吗?”陌生男人礼貌的问。

  “你赶紧去处理一下,我们先走了。”还是许琛懂女人的心理,这样狼狈的时刻,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还帮个屁的忙。

  “好好,有空再联络。”我胡乱应了一句。

  “笑笑,我真是被你打败了。”我抱着她进了厕所,放下她后从牛仔裤里掏出了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让她把行李箱拎过来。

  “妈妈,对不起!”小丫头知道闯祸了,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算了,这次原谅你。”我弯腰摸了摸她的头,还好是夏天,不然这泡尿下来得洗多少衣服啊。

  这趟旅行后,我的日子回归到波澜不惊的状态。不过我已经把我的网店给关了,宋溪一直动员我找份工作,说能拓宽交际面。

  我没想拓宽交际,就是实在烦了那些成天把自己当上帝的顾客,买套一百多块的衣服,几个线头就给我差评。吵架吵到我内分泌失调,我觉得这店再开下去,我得短命。

  我妈和宋溪站同一个立场,借着这个机会,我让上帝们从我的旺旺上消失了。我决定我以后只当上帝。

  网店关了后,我逍遥了几天,然后有一天突然意识这样混吃等死下去不是个办法。女儿越来越大,我成天象个二混子一样影响不好,要是她也象我一样长大了天天混吃等死,我妈有金山也要被我们母女吃崩掉。

  意识这个可怕的后果后,我就去找了宋溪。我找她没别的事情,我好些年没工作过了,对于制作一份简历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已经完全生疏了。

  “你是29岁吧?”宋溪抬头看我。

  “对,对呀。”我29岁这事她不是一直知道吗?干嘛还要郑重提醒我。

  “你想找一份轻松点的工作,办公室文秘之类的,混个日子就好了,对吧?”宋溪又问我。

  “对,对呀。”我这把年纪了,也不适合在职场扛枪舞刀了,体力不支啊。

  “很抱歉,女人,那样的工作,人家老板都要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最好是18到23岁。你年龄太大了,要正视现实,换个工种吧。”宋溪托腮看我。

  我呆呆的看着她,原来29岁已经这样天理难容了,我在家呆了这些年,已经呆得完全和社会脱轨了。完全没意识我真的老了,小姑娘们象雨后的春笋,一茬接一茬。看来,现在的我老得只能勉强腌一腌,卖一卖笋干了。

  “不然,你还是去你家建行材给你爸打打下手好了?”宋溪好心的问我。

  “我妈也这么说,但我对怎么做生意一点兴趣也没有,就想找份简单点的工作,不要费脑子最好。”我皱眉,“我是不是太矫情了?要不是我爸妈有点家底,就我这样的,离婚了,还带个孩子,得天天以泪洗面吧?”

  “那是,不过谁让你会投胎呢,这个是羡慕不来的。对了对了,我记起来,上次华琳说她一个朋友在温泉酒店旁新开了咖啡馆,缺个店长呢,要不推荐你去?”宋溪兴奋起来。

  “那赶紧给她打电话啊。”我摸手机,找到了华琳的电话。

  华琳接了电话,对我要去上班这件事起码核实了五遍。一直到宋溪接电话,才确实我不是寻她开心。然后她说打电话去问问再答复我。

  电话回得很快,华琳说:“店长招到了,只缺个店员,我给你推掉了。”

  “为什么要推,我去我去。”我现在觉得有份工作就可以了,象我这样的大龄离婚女人,还是不要太挑的好。

  “大小姐,你好歹念了个本科,当个店员,你不屈才啊。那个不需要任何技能,高中毕业都能做。”华琳觉得我太不可思议了。

  “象我这样有潜力的人,肯定会从店员提升到店长的。还有一个,你不觉得这样我们见面会更方便吗?”我打着如意小算盘。

  “行吧,我刚好有空,待会我带你去一趟。”华琳挂了电话。

  “你呀,不亏是富人家出来的女儿,连工资都没问就决定去上班。”宋溪摇头。

  “块总有吧,再说了,你们不是都希望我寻找第二春吗?咖啡馆人来人往,机会多啊。”我其实想得很简单,得先有一份工作,先接触社会,再从长计议。

  我开始在咖啡馆上班了,试用期工资元。

  这是我结婚再经历离婚,再一次进入了工作的状态。

  我妈对我去咖啡馆上班一事表示很难接受,她觉得我呆在家里就很好。不过我觉得比较难受的是,每天早上逼着自己从那张舒服得令我想死在上面的床上爬起来。因为上班的地方远,我每天八点就得起床收拾自己,然后再开上40多分钟的车才能到。

  车只开了一个星期左右,很快,我就感受到了来自同事异样的眼光。在她们看来,我根本不象一个来上班的人,而象一个来那里炫耀并讥讽底层劳动人民的大小姐。

  我打电话和宋溪诉苦,她笑笑说,不然,你就辞职吧。

  我不想我的第一份工作就这样夭折了。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七点起了床并改搭了公交车去上班,然后告诉她们,那车是我一个姑姑的,她去了外地借我开几天而已。

  同事的关系是缓和了,可怜了我每天还要搭公交车回家。披星戴月回到家的时候,吃点剩饭,陪笑笑看一会动画片,就得赶紧去睡,不然第二天爬不起来。

  我咬着牙,扳着手指数日子,终于到了我上班第十七天。那天早上,我不知道哪根筋错了,居然穿了两只颜色不一样的凉鞋下了楼,等我换好鞋子奔到公交站台时,公交车刚好厥着屁股冒着烟远去了。

  我懊恼得恨不得赏自己一巴掌,靠在站台我忍不住拿头轻轻的撞了几下柱子。

  “你,没事吧?”一个陌生的来自男人的声音。

  我猛的抬头,眼前的男人穿着件白色的T恤,深色的牛仔裤,看起来象二十多岁,也象三十多岁,很有可能实际年龄是四十多岁。这年头,象林志颖,钟汉良那样会保养的男人实在太多了。

  陌生男人略带关切的看着我,我张望了一下,站台上总共只有四个人,这人会不会神经有问题?我赶紧不着痕迹的转到了柱子的另一边,

  在我看来在公交站台随便和女人搭话的男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专门专门找一夜情的花蝴蝶。另一种就是先奸后杀的嫌疑犯。象那种公交站台发生艳遇并产生一段奇缘的事,都是言情小说和电视剧拿来哄骗人的。

  我一个离婚且29岁高龄的女人,早就过了做梦和不切实际的年龄。

  “你是许琛的朋友吧,我们上次在机场见过。”站了十三分钟后,那个男人又一次走到了我旁边,并且和我攀起了交情。

  我听到许琛的名字后,转头看了看他,上次?在机场?对了,那回我在机场厕所要跌倒,有个人扶了我一把,然后笑笑尿了我一身。当时我实在觉得太丢人,压根就没看到那个扶我的人长什么样。

  “哦!”我没什么表情的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但我没打算和他攀交情。

  他笑了笑,这回他识趣了,没再说话。

  等了二十分钟公交车总算来了,我连再见都没跟他说,就赶紧冲上了车。

  《第六节》

  我上了三个月的班,才真正的适应了这全新的生活。F城慢慢的又要进入冬天了,而熊跃半点消息也没有。

  有一天下班后,我坐在晚归的公交车上,耳机里回荡着音乐的旋律。我看着夜色中窗外的景色不断的飞逝而过,整个人就恍恍惚惚的,这日子过得多快呀。快得我都要忘了我和熊跃大战的那些日子了,宋溪说得对呀,一切都抵不过时间。

  咖啡馆的工作谈不上多么的丰富多彩,人来人往的顾客中,我尽一个服务员的本职工作。从来没有人对我多看一眼,华琳有时候会开玩笑问问我有没有高富帅跟我要电话号码。我想了想才说,你觉得在小姑娘扎堆的地方,那些高富帅为什么要看上我这样的老女人?

  她噎得半天没说话,回过神来后,她也承认,象我们这样的年龄真的老了。

  进入十二月份后,我妈开始给我安排相亲。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从我和熊跃离婚到现在,已经好长时间了。我的年龄只会越来越大,我妈肯定没有办法看着我真的一个人过着。而我,也没有办法真的让父母为了我一直操心劳累。

  所以,我答应了。

  我见的第一个男人是我一个阿姨介绍的,公务员,今年35岁,离异,但孩子跟着女方。坐在我家明晃晃的水晶灯下,阿姨闪着星星说,公务员好,稳定,而且孩子跟着女方这个和单身根本没有两样。

  我在我妈的要求下,请了半天假,然后穿着得体的衣服去赴约。

  公务员还算比较大方,第一次见面的时间就定在了晚上六点,地点是F城的某个西餐厅。我到的时候,公务员已经到了。

  “你好,我是钱文斌。”公务员长得真的很象公务员,就是那种你一看到他就会感到他身上散发着官员的气息。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以后在仕途上一定会有前途。

  “你好,我是陈恋清。”我坐下后也微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

  本来第一次见面,双方介绍人都应该在这样显得不会那么尴尬,但我阿姨说男方说不用搞得那么俗套。

  “那我就喊你小陈吧,服务员,这边点餐。”公务员向远处招了招手。

  “行。”我拘谨的点了点头。

  “小陈,你也是离过婚的哈?有个四岁的女儿?”点完餐,他就单刀直入的问我。

  “是的。”我答。

  “可惜了。”他感叹,“你为什么要离婚呢?”

  “怎么说呢?我前夫出轨。”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出轨?你们女人就不能有点新鲜一点的理由吗?”他瞪大眼睛,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我被他吓得感觉手指都有点发凉,我真的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瞪大眼很生气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今年到迄今为止见了十几个女人,有三个说家庭暴力,剩下的包括你在内,全都说老公出轨。为什么不编点新鲜的理由呢?象我,我和我前妻就是典型的性格不合,哪来的那么多出轨,而且为什么都是男人出轨,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公务员越说越激动,就差没用手指戳我的额头。

  但熊跃确实出轨了,我不知道实话会令公务员这么生气,但他凭什么生气?

  “您能冷静一点吗?”我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我很冷静,就是觉得你们女人不需要将责任和过错都推到对方的身上。”见我受了惊吓,他顿住了话头,但仍旧很严肃的样子,“那你对婚姻有什么看法?结婚后能做一个贤妻良母吗?”

  我摇摇头,我对婚姻没什么看法,至于贤妻良母,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小陈,我来和你见面,就是奔着结婚来的。我跟你交待一下我的情况,我目前在F城政府部门上班,年薪这个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我们结婚后,你只需要负责做好家务,照顾好我的母亲,然后我们生个孩子,你带好孩子就行了,其他的我没什么要求。”公务员很派头的顺了顺头发。

  我看着服务员举着托盘已经走到了我们面前,牛排滋滋的冒着热气,我扯过了旁边的包包,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了一百块,放到了桌子上。

  “钱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先走了,这是我的费用。”我拎起包就一口气跑出了西餐厅。

  真是太侮辱人了,去死吧,什么破公务员,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我气得一口中气就跑到了停车场,对着轮胎狠狠的踢了几脚。

  这场相亲算是砸了,我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我妈。一个人开着车转来转去,最后就转回我和熊跃以前住的小区。

  在车上坐了一会,然后我打开车门下了车。

  走了一圈后,我又搭着电梯回了我以前的家,站在家门口,我真的觉得全身都无力了。靠着墙,我眼泪就往下淌。熊跃,你真该死啊,要不是你我今天用得着受这样的侮辱吗?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姑娘换了鞋正准备出门。我被惊得连眼泪都忘了擦,熊跃回来了?把房租人了?还是卖了?

  “你,找人吗?”姑娘看着我,有点犹豫的问我。

  “你住在这里?”我问。

  “对呀,上个月刚搬来,你有事吗?”她反问我。

  “你房东是熊跃吗?”我急切的问。

  “不是啊,你问这个干嘛?”她有些戒备的看着我。

  “对不起啊,这里以前是我的家,我和我老公离婚后才搬离了这里。我不知道我前夫是不是把这房子卖了,所以,所以我问你房东是不是熊跃。”

  “房东是熊萍。”姑娘看我并不象说谎的样子,于是告诉了我。

  熊萍?熊萍?熊跃什么时候把房子过户给他妹妹了,我退了几步,“打扰了。”然后我仓惶的搭着电梯下了楼。

  我从手机上翻出了赵丽枫的电话,然后拔通了,响了好几声对方才接,是一个稚气的男孩的声音:“你找谁?”

  “我找赵丽枫,有点事情,你是,她儿子?”我猜测。

  “你找我妈妈啊,她现在睡着了,她生病了,要不然你等她醒了再打来。”男孩说。

  “生病?什么病?在医院吗?”我又问。

  “我外婆说神经衰弱。”男孩的声音显得好单薄。

  “好吧,我明天再打。”我忍着泪挂了电话,我本来想问问熊跃是不是回来了?现在赵丽枫都神经衰弱了,看来是没回来。

  这个贱人,就是计划好了的,把房子过户到妹妹名下,这样他就是真真的是一无所有。熊跃,你这个贱人,到底死去哪里了?你把房子过户了?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呢?你欠我的房款不用给吗?

  未完,明日精彩继续.......如果觉得不错,欢迎分享给闺蜜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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